01
2022/03
分享
“飛天茯”的文化、歷史和當代詮釋——第二章:絲路奏響茶馬曲
發布時間:
2022-03-01 10:25
來源:
第二章:絲路奏響茶馬曲
公元前141年,漢景帝劉啟駕崩,太子劉徹繼位,史稱漢武帝。漢武帝一改漢初的戰略防御政策,積極進取,征伐四方,力圖實現“王者無外”的“大一統”的局面。劉徹最重要的戰略目標是“滅胡”,即消除匈奴對漢朝的威脅。為了實現這個目標,他于公元前138年和公元前119年兩次命張騫出使西域,陸續設置酒泉、張掖、武威、敦煌四郡,聯絡了烏孫、大宛、康居、大月氏、大夏、安息、身毒、于闐、扜彌等國,隔絕了羌人和匈奴的往來,使絲綢之路逐漸暢通。隨著絲綢之路的暢通,絲綢和瓷器作為主要商品,從古都長安沿絲綢之路進入西域、中亞直到歐洲地中海沿岸。
(漢武帝畫像)
專家們認為,作為當時只有中國才能生產的茶葉,也一定會通過絲綢之路進入上述地區,但苦于沒有發現在唐朝以前進入西域地區的證據。而阿里地區故如甲木出土的茶葉表明,至少在1800年前,茶葉已經被輸送到海拔4500m寒冷的西藏阿里地區。這一發現和其他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,絲綢之路并不只有一條路,它是由許多網狀的分支組成的。這些茶葉就是通過當時絲綢之路的一個分支到達西藏的阿里地區(專家認為最可能是西出敦煌,經吐魯番、葉城,再南下到達阿里)。由此,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,即早在1800年前的漢代,茶葉已經通過絲綢之路進入了遙遠的西域、西藏乃至更遠的中亞、歐洲,而敦煌就是中國茶葉走向世界的最早出口。
(古絲綢之路)
絲綢之路的開通,使甘肅的敦煌(沙洲)、甘州、涼州、蘭州、秦州等城市成為銜接西域和都城長安的重要節點。一系列中國內地與西域乃至中亞、歐洲的貿易和文化交流在這些城市展開。文化的交流和融合成就了輝煌燦爛的敦煌文化、涼州文化,玉石、絲綢、瓷器、茶葉、馬匹等眾多物品的交易催生了絲綢之路、唐蕃古道和北茶馬古道(陜甘青新茶馬古道)的形成和繁榮。
(神秘且歷史文化深厚的敦煌地區)
成書于唐德宗貞元年間的《新唐書·陸羽傳》中載:“羽嗜茶著經三篇,言茶之源、之法、之具尤備,天下益知飲茶矣……其后尚茶成風,時回紇入朝,始驅馬市茶”。唐代河西走廊及西域的回紇族(維吾爾族和肅南裕固族的祖先)入朝驅馬市茶,茶馬交易由此發端,中國第一條茶馬古道由此形成。
宋代,茶馬交易已成定制。敦煌(沙州)、瓜州、甘州的回紇族、河西吐蕃及其他少數民族,向朝廷貢物,以馬為大宗,換回茶葉、絲帛。官府更是在秦州(今天水)、蘭州、熙州(今臨洮)、岷州設立茶馬司,專門管理茶馬貿易。元代,甘州、肅州成為中西交通陸路茶葉轉口市場。明代的統治者更是將黑茶作為以茶治邊的工具,《甘肅通志》載,明代以“商茶低偽,悉征黑茶……官商對分,官茶易馬,商茶給賣”,并在甘肅的秦州、岷州、洮州、河州、甘州設立茶馬司,在嘉峪關西部、西南設立安定、阿端、曲先、罕東、赤斤、沙州(敦煌)諸衛施行馬賦差發政策,實行更加嚴格的茶馬交易官方控制。至明末清初,安化黑茶已成為茶馬貿易中茶葉的主體。同時,茶馬司所在地成為該地區最重要的商品集散地,漢胡貿易的中心,成為各民族文化交流的場所。由此產生并繁榮發展的北茶馬古道成為中國在政治、經濟、軍事諸方面體現出無可替代價值的最重要的茶馬古道。
(蘭州古城)
清代,隨著國家邊疆的穩定和戰事的減少,對馬匹的需求減少,政府消減茶馬司,僅留甘州、莊浪(永登)、西寧三個茶馬司,而蘭州成為全國茶馬互市的中心。
蘭州自古以來就是絲綢之路的重鎮,是溝通中西貿易的西北大碼頭,是西北地區最重要的茶葉集散地。清代,蘭州的茶葉購銷十分興旺,形成以陜甘晉籍商人為主的東柜和甘肅回族商人為主的西柜。
(左宗棠在陜甘總督任上的畫像)
1867年至1881年,在左宗棠擔任陜甘總督期間,實行茶稅改革,他在扶持東西兩柜繼續發展的基礎上,在蘭州組建了以湖南茶商為核心的南柜,與湖南管理當局協商,對持有蘭州茶票的茶商運茶過境時,只征收兩成的稅金,其余八成由陜甘督府補貼,這些措施極大的激發了茶商經營湖南黑茶的積極性。
敬請關注下期《第三章:飛天散播花雨來》
未完待續
部分圖片來源于網絡,僅做分享,若有侵權請聯系我們24小時處理。